夢裡的圓滿結局(鳳冥)
BE向30題-21 白色的。 放眼望去除了這單一的顏色外,沒有其他的色彩。但又不覺得有任何不適,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,那片白色不像醫院裡的顏色帶給別人冰冷的感覺,反而讓人感受到一種非常熟悉,溫暖的情緒。 有著一頭褐色短髮的男子站在空地的中央,儘管四周什麼都沒有但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,他眨眨眼,他覺得前面應該會有一棵樹的才對,然後在下一秒眼前真的出現了一棵樹。 綠意盎然十分的巨大,不過葉子卻隨著不知是哪吹來的風不斷落下,漸漸的原本的翠綠被一層橘紅給染上,整棵樹被橙色給覆蓋,非常的美麗。 這樣似乎還不夠。男子歪著頭思索著,他走近了那棵樹,在一旁坐下休息。他覺得前面應該會有一條河,以及身下的地板不應該是冰冷的,而是草皮地才是。而在下一刻眨眼時,四周的一切都變成男子心裡想像的樣子。 微涼的風徐徐吹來,讓男子舒服地瞇起眼睛享受,但他覺得好像還少了些什麼。搔著為短的褐色短髮,他不斷的思考到底是少了些什麼,啊!網球! 他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網球了,他不是一直都在打網球嗎!然後下一秒在他身旁出現了一套球具,球拍是綠色的,拍底標住著S…那是他的名字縮寫嗎? 皺了皺眉,儘管球拍出來了但他沒有特別開心,雖然不知道是誰弄的但是一個人要怎麼打網球啊!這裡連片牆都沒有呀! 在這麼想的同時四周的景色開始改變,回過神一看他才發現自己身處在網球場,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運動服。 運動服是藍色與白色交織而成,還挺好看的啦。男子微微勾起嘴角,拿起腳邊的網球拍和黃色的小球,便走到一旁的牆壁開始做自主練習。 做了一段十分劇烈的運動量,男子覺得有點口渴,便把手往一旁伸,意外的他拿到了一瓶水。 有點錯愕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,視線往旁邊轉移,明明剛剛像是有人在遞水給他但是眼前卻沒有半個人。 喝著水,心裡頭空空蕩蕩,好像又有什麼少了,想不起來。 看著滾在一旁的小黃球,男子決定今天的自主練習到此為止,收好球拍與球,視線環繞著整個場地。場地大又乾淨,看起來保養的非常好。 踏出腳步,他決定在這裡冒險一番,反正他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。 這裡似乎是一間學校,在踏進離網球場不遠處的建築物後男子默默的想。 每間房間裡面都有課桌椅,而且都非常新看起來材質也不錯,這裡該不會是間貴族學校吧?搔了搔額,繼續走著。 沿著階梯往上走,他來到了天台。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奇怪的思緒不斷湧現,他無法形容,但他覺得他旁邊應該要有人站在他身邊。 不過回過頭卻不像前面幾次一樣有事物出現,在天台上依舊只有他一個人。 覺得心頭有點煩悶便決定回去下面的教室,男子不想繼續待在那裡,他覺得那裡曾經有什麼事情發生,對他而言很重要,但他想不起來。 學校很大,一大排的落地窗讓陽光照射進來非常漂亮,走出長廊外頭還有一排有著美麗花兒的花圃,花的香味瀰漫讓人感覺非常舒服。 男子露出了笑容看著眼前的花朵,白色的花,柔軟又芬芳。 看著花,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,但眉頭緊緊皺著,像是想不出個所以然。 在男子思考的同時,隔壁棟傳來了一陣美妙的鋼琴聲,不快不慢的演奏著十分熟練。 男子的身體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狠狠顫動著,他朝著音樂發出來的方向拔腿狂奔,就像慢一秒音樂就會消失一般。 跟著音樂走來到了三樓,教室牌上寫著音樂教室,男子拉開門的手有些遲疑也有些期盼,但在手碰上門把的那一刻裡頭的音樂正好到了尾端,然後停止。 他用力的打開門但發現鋼琴蓋好好的蓋著,裡頭沒有半個人。 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男子險些腿軟的扶住牆壁。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漣漪無法停止,非常的疼。 從胸口傳來的疼痛。背靠著牆壁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,他聽過那首鋼琴曲目,是很久以前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彈給他聽的。 「笨蛋…出來啊、長太郎…」張開嘴,緩緩地說。 不想承認的,不想面對的,一直以來都是心裡最重要的,怎麼樣也都放不下的。 畫面轉回到了一開始,在那顆直挺挺的大樹下,只不過身旁又多了一個人。 「冥戶學長又罵我笨蛋了…」輕輕笑著,被喚做長太郎的男子有著一頭亮白色的短髮,看起來十分柔順,就像他的表情一樣十分柔和。 好懷念的笑容,以前只要自己發脾氣,眼前的人總是露出笑容安撫自己。 「誰准你、離開我的…」冥戶眉頭緊皺著,眼眶中瀰漫著水氣,圓滾的淚珠隨著好看的臉形而流落。 因為這裡不是現實,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,所以他決定把心中的話全部講出來。 「我不是故意的嘛…」有些冰冷的手指輕輕觸碰眼前人的臉頰,為他把臉上的淚水給抹去, 「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…」看著眼前的人,表情深情的無法藏匿,緊緊的握住冥戶的手,不放。 「…有、不准離開我了。」冥戶笑了,笑比前面幾次更為燦爛且美麗,手環抱住眼前的人,他決定這次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再放開了。 儘管一切只是一場夢。 「忍足,冥戶還有甦醒的可能嗎?」看著昔日隊友躺在床上,跡部緊緊的皺著眉頭。 「昏迷指數是3…可能有點難。」一樣皺著眉頭翻閱病歷表,沒有明顯外傷但腦部受到嚴重衝擊所以變成現在的重度昏迷。 也或許是、他不想醒來… 「冥戶這個白癡…」忍不住罵出口。 今天早上鳳搭的那班飛機遭遇了空難,在海上墜毀,飛機上一干人含機長都無一幸免。每家新聞媒體都爭先報導,剛起床的冥戶在看到新聞轉播上頭的乘客名單,連手上的玻璃杯掉落至地上破碎都沒有半點反應。 是不斷響起的電話聲喚回了冥戶的思緒,跡部打的,問冥戶有沒有看到今天早上的最新頭條。 冥戶愣了愣,發出笑聲回應著,沒有哦,他什麼都沒有看到。 然後跡部叫冥戶不要打開電視也不要看報紙,去他家一趟,冥戶也難得沒有唱反調的和跡部回嘴,說了聲好之後就掛電話了。 但跡部下一通接起來的電話裡頭傳來的消息是,冥戶在途中出車禍了。 「目擊證人說看到冥戶心不在焉,過馬路時被行車擦撞,雖然只有一點小擦傷但是頭直接撞上電線桿。」忍足扶著額,他真的沒想過在今天一天內發生這麼多事,才一個上午自己以前的乖巧學弟就無法再回來了,而自己同窗好友則是躺在自家開的醫院上昏迷不醒。 「他知道了,剛剛去他家拿證件時電視沒關,報紙也散在地上一地。」還和自己說什麼都沒看見,其實是自己不想承認吧…跡部面色凝重看著平躺在醫療床,身上插著呼吸管的人。跡部甚至懷疑會出車禍不是車子來撞冥戶亮,是冥戶亮自己朝著車子撞過去的。 「難怪…」看著眼前除了頭上包著一圈紗布,以及插著呼吸管之外,看起來幾乎只是睡著的冥戶,他覺得冥戶的表情意外的寧靜,不像一些臨床病人除了會掙扎之外,有的還會做惡夢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。 冥戶他就像是做了個美夢,緩緩的沉睡了一般… 「忍足,再問你一次,冥戶的清醒率是多少?」似乎也發現這點,跡部再度對忍足提出疑問。 「我猜是…0吧…」苦笑著,如果病人沒有任何的求生意志,那醫生在怎麼努力也無法喚醒病人的。 病床旁的窗戶沒有關緊,陣陣的風將白色的窗簾吹的不斷飄揚,微弱的光線照應在冥戶的臉上讓他多添了幾分血色,看起來根本不像重度昏迷的人。而且他的嘴角,是笑的。 「他是不是夢到了鳳…」看著昏迷的好友,跡部呢喃。 「或許吧…」忍足直直盯著跡部的側臉,然後再轉過頭看著冥戶。 「或許他們兩個在夢中又重聚了吧…」 fin 2013.2.19 → |